2005年7月6日

伤离别

那天在收拾东西准备搬走的时候,突然想起快要离开了,和对门老周谈起来才觉出就要分别了,一股伤感涌上心头。
 
既然说起老周,就先说老周吧,自从搬回燕园,老周的寝室和我的门对门,我俩坐的方位一样都在门口,探头就能看见对方。老周没事的时候最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电脑前面,眼睛盯着屏幕看不同的无聊小说。我无聊的时候,常常踱步到他们寝室,第一个经过的是老周身边,我总是会探头看一看,然后想也不想的拍拍他无比宽阔的肩背说:“唉,又在看小说”他当然会回一句:“唉,又在闲逛”。老周就要回他的上海了,今后还有探头看到对方,能拍着肩膀说又在看小说的日子吗?
 
转回我们寝室说黎陈,那天从外面捡了三块小鹅卵石回来,趁黎陈不在放在了他床上。等他晚上嘎叽嘎叽的爬上床躺下伸懒腰的时候,哎哟一声发现了石头。他赶紧坐起来,捡出了石头,想要扔下铺的我。我忍住笑苦苦哀求,他顺手把石头丢在了地下,一边还骂,“干死你个JB想”,然后再一次躺下。突然,又哎哟了一声,哈哈哈哈,我的石头排布可是花了脑筋的,他开始发现了两块,另外一块需要他翻身才能发现,于是,我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就是我上铺的黎陈,天天受我发短信劈劈啪啪声音煎熬的黎陈。这个PY黎要去亚特兰大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睡在我的上铺。
 
还有隔壁的缪缪,那个口臭而且一个月不洗澡的小子。常常巨激动地冲到我的门口,兴奋的大叫着什么。比如物理系最痿的男人老高给了他99分这个老高的历史最高分,他就大叫了一会,而且后来还极其虚伪的说不地不地,没得到满分,我们屋的人就想把他从窗子上扔下去。这个把“我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服务我的祖国”这种话挂在小子,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又看到他激动地冲来兴奋的对我大叫了。
 
最后说说戴冰吧,这个斯坦福的小子总是认为自己的网球动作很标准,可是我看来有些像机器人倒是真的,不过打得真的还不错。其实真的很讨厌这小子的发球,巨不地,他在场子的右边,本来发对角就该发到我场子的右边,等我老人家在场子右边做好了准备接球,他一忽悠,球一定到了我场子的左边,接是肯定接不着了,还害得我要跑老远的路去旁边场子捡球,TNND大太阳的天气呀,恳求他不要发球还不行。唉,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和他一起再打球了。
 
这些都是要离开北京的人了,不离开北京的我总想着见着的机会大些。其实周华健的那首《有没有那么一首歌》里面写得不错,“我们都活在这个城市里面,却为何没有再见面,却只和陌生人擦肩。”但愿不会这样吧,四年就这么过了,分别后,但愿还有人能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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