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2月24日

董骠死了

著名演员兼马评人董骠病逝看完赛马咽气(附图)
 
董彪是谁?看到这个题目有人可能是这样反应的。所以我看到sina的新闻的时候就是这样反应的,不过看到这张脸以后,就恍然大悟了。
 
新浪上面有个调查,说看到骠叔首先想到的是什么角色,最多的居然想到的是沈殿霞的老公。是啊,我已经记不得他演沈殿霞的老公是哪部电影了,但是这个角色如此的深入人心,所以我毫不犹豫地选了这个选项。
 
其实我看到骠叔可爱的脸,看到这个消息,不是难过,而是笑了。我为什么会笑呢?这个就是一个好演员的力量吧,看到他我能笑出来,不管是他还在还是他已经成为往昔。
 
很喜欢看香港的电影,很多电影不论是好的还是差的,都带有那么一点点幽默的色彩。寒假看了中央8台做的一个关于香港的配角演员的节目,节目虽然做得假正经,不过看到配角们演的角色,听到那么多不熟悉的名字,看到那些已经成为不可抹去的记忆的一部分的画面,每个却都那么熟悉。
 
写到这里我不是想怀念,而是鼓掌,骠叔的电影很精彩。所以,一直都很喜欢《喜剧之王》,它为电影中小角色的每一分努力而鼓掌。

2006年2月22日

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王小波

 

  插队的时候,我喂过猪、也放过牛。假如没有人来管,这两种动物也完全知道该怎样生活。它们会自由自在地闲逛,饥则食渴则饮,春天来临时还要谈谈爱情;这样一来,它们的生活层次很低,完全乏善可陈。人来了以后,给它们的生活做出了安排:每一头牛和每一口猪的生活都有了主题。就它们中的大多数而言,这种生活主题是很悲惨的:前者的主题是干活,后者的主题是长肉。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可抱怨的,因为我当时的生活也不见得丰富了多少,除了八个样板戏,也没有什么消遣。有极少数的猪和牛,它们的生活另有安排。以猪为例,种猪和母猪除了吃,还有别的事可干。就我所见,它们对这些安排也不大喜欢。种猪的任务是交配,换言之,我们的政策准许它当个花花公子。但是疲惫的种猪往往摆出一种肉猪(肉猪是阉过的)才有的正人君子架势,死活不肯跳到母猪背上去。母猪的任务是生崽儿,但有些母猪却要把猪崽儿吃掉。总的来说,人的安排使猪痛苦不堪。但它们还是接受了:猪总是猪啊。

  对生活做种种设置是人特有的品性。不光是设置动物,也设置自己。我们知道,在古希腊有个斯巴达,那里的生活被设置得了无生趣,其目的就是要使男人成为亡命战士,使女人成为生育机器,前者像些斗鸡,后者像些母猪。这两类动物是很特别的,但我以为,它们肯定不喜欢自己的生活。但不喜欢又能怎么样?人也好,动物也罢,都很难改变自己的命运。

  以下谈到的一只猪有些与众不同。我喂猪时,它已经有四五岁了,从名分上说,它是肉猪,但长得又黑又瘦,两眼炯炯有光。这家伙像山羊一样敏捷,一米高的猪栏一跳就过;它还能跳上猪圈的房顶,这一点又像是猫——所以它总是到处游逛,根本就不在圈里呆着。所有喂过猪的知青都把它当宠儿来对待,它也是我的宠儿——因为它只对知青好,容许他们走到三米之内,要是别的人,它早就跑了。它是公的,原本该劁掉。不过你去试试看,哪怕你把劁猪刀藏在身后,它也能嗅出来,朝你瞪大眼睛,噢噢地吼起来。我总是用细米糠熬的粥喂它,等它吃够了以后,才把糠对到野草里喂别的猪。其他猪看了嫉妒,一起嚷起来。这时候整个猪场一片鬼哭狼嚎,但我和它都不在乎。吃饱了以后,它就跳上房顶去晒太阳,或者模仿各种声音。它会学汽车响、拖拉机响,学得都很像;有时整天不见踪影,我估计它到附近的村寨里找母猪去了。我们这里也有母猪,都关在圈里,被过度的生育搞得走了形,又脏又臭,它对它们不感兴趣;村寨里的母猪好看一些。它有很多精彩的事迹,但我喂猪的时间短,知道得有限,索性就不写了。总而言之,所有喂过猪的知青都喜欢它,喜欢它特立独行的派头儿,还说它活得潇洒。但老乡们就不这么浪漫,他们说,这猪不正经。领导则痛恨它,这一点以后还要谈到。我对它则不止是喜欢——我尊敬它,常常不顾自己虚长十几岁这一现实,把它叫做“猪兄”。如前所述,这位猪兄会模仿各种声音。我想它也学过人说话,但没有学会——假如学会了,我们就可以做倾心之谈。但这不能怪它。人和猪的音色差得太远了。

  后来,猪兄学会了汽笛叫,这个本领给它招来了麻烦。我们那里有座糖厂,中午要鸣一次汽笛,让工人换班。我们队下地干活时,听见这次汽笛响就收工回来。我的猪兄每天上午十点钟总要跳到房上学汽笛,地里的人听见它叫就回来——这可比糖厂鸣笛早了一个半小时。坦白地说,这不能全怪猪兄,它毕竟不是锅炉,叫起来和汽笛还有些区别,但老乡们却硬说听不出来。领导上因此开了一个会,把它定成了破坏春耕的坏分子,要对它采取专政手段——会议的精神我已经知道了,但我不为它担忧——因为假如专政是指绳索和杀猪刀的话,那是一点门都没有的。以前的领导也不是没试过,一百人也这不住它。狗也没用:猪兄跑起来像颗鱼雷,能把狗撞出一丈开外。谁知这回是动了真格的,指导员带了二十几个人,手拿五四式手枪;副指导员带了十几人,手持看青的火枪,分两路在猪场外的空地上兜捕它。这就使我陷入了内心的矛盾:按我和它的交情,我该舞起两把杀猪刀冲出去,和它并肩战斗,但我又觉得这样做太过惊世骇俗——它毕竟是只猪啊;还有一个理由,我不敢对抗领导,我怀疑这才是问题之所在。总之,我在一边看着。猪兄的镇定使我佩服之极:它很冷静地躲在手枪和火枪的连线之内,任凭人喊狗咬,不离那条线。这样,拿手枪的人开火就会把拿火枪的打死,反之亦然;两头同时开火,两头都会被打死。至于它,因为目标小,多半没事。就这样连兜了几个圈子,它找到了一个空子,一头撞出去了;跑得潇洒之极。以后我在甘蔗地里还见过它一次,它长出了獠牙,还认识我,但已不容我走近了。这种冷淡使我痛心,但我也赞成它对心怀叵测的人保持距离。

  我已经四十岁了,除了这只猪,还没见过谁敢于如此无视对生活的设置。相反,我倒见过很多想要设置别人生活的人,还有对被设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因为这个原故,我一直怀念这只特立独行的猪。

2006年2月15日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又当然的过了一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估计30岁以前都不会有情人了吧?真惨!
嘻嘻,其实单身挺好的,多随意呀,不像我现在寝室那个猪头,有一次他晚上10点顶着凛冽的寒风骑车一路冲去看望生病的女朋友,惨死哪!哈哈哈。
是惨死了惨还是真惨更惨呢?我想我还年轻,刚刚才23嘛,所以还是继续真惨吧,我不要惨死了!这几天做梦连续梦到和不认识的美女亲热,是不是转桃花了?哈哈,所以用桃花的颜色标记这篇文章。还是做梦爽些!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多少会有落寞的感觉
为那爱过的人不了解
想念还留在心里面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意外收到安慰的卡片
想必爱过的心已发现
要我打开回忆的结
情人节快乐快乐情人节
我只听见悲伤的音乐
情人节快乐快乐情人节
把那忧郁的发丝轻剪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多少会有落寞的感觉
为那爱过的人不了解
想念还留在心里面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意外收到安慰的卡片
想必爱过的心已发现
要我打开回忆的结
情人节真快乐快乐情人节
一个人流连花好月圆
情人节快乐快乐情人节
烟火的天空下起了雪
幻想去年有你欢乐的情节
是否明年有我未知的情缘
情人节真快乐快乐情人节
我只听见悲伤的音乐
情人节快乐快乐情人节
把那忧郁的发丝轻剪

2006年2月7日

北大的朗润园及其他

最近才从贵州回来,本来想写贵州的大好风光的,不过刚刚在著名的sina的显要位置看到了一篇关于北大拆迁的文章,忽然想想,如此之久,竟然没有一篇关于北大的文章,实在要不得,所以就想提笔写写快拆迁那部分的风光,也顺便谈谈sina上面的怪现象。
 
朗润园那边一片平房和教工宿舍还有小路我是经常去的。记得大三的时候,不记得是春天还是秋天了,反正离夏天不远的一段时间,我吃完晚饭特别愿意骑着自行车去北边那片逛一逛的。因为那里人少,安安静静的,能在海淀这片喧嚣的地方找到这么安静的所在还真不容易。那段时间我还没有数码相机,于是有一天只好背着自己的珠江老相机去在那边照了一卷照片,现在看看,觉得很有风味。想象一下,一个人在夕阳下,骑着车,对不起,不是散步,我懒,享受着虫鸣鸟叫,有时候注意到北招旁边那个竹篱笆小园里面伸出来的鸡冠花,有时候又看到北招两个楼中间小坡上一棵松树(我猜测是松树),甚至有时候会静静的看干枯了的湖里的杂草,静静的听杂草里面的蟋蟀叫。我承认我喜欢那里的静谧与惬意。不然我不会在照毕业照片的时候,故意忽视我的“摄影师”好朋友的一脸困倦和连声的抱怨,向那遥远的北校园走去。
 
sina的那篇新闻虽然象屎一样,不过有一个鲜花插在了这砣屎上面,就是摄影记者还总算没有辜负他的工资,摄到了那一片里面最古老的那个破门,那算是一个古迹吧。已经掉漆得不行的红木门,门柱下的石头,歪歪扭扭的横梁,感觉挺好的。不过我明显的发现了这个摄影记者的sb,因为古老的破门里面竟然站着显然是非住户的人!还没有我拍风景敬业呢。不过这张照片勾起了我对那里的回忆,啊,要拆了,在我喜爱的角度看来是有一些舍不得。不过记者没有发现另外一个所在,叫建筑学会还是什么来着,也在那一片,也是木色竹香的,挺好的去处,每次走到那里我就会想起红楼梦里面的潇湘馆来,我想这个不会拆吧,就像三教旁边的老庄研究会不会拆一样。
 
感性完了,理性的看看这个屎新闻,象我这样怀念一下也好吧,偏不,非要说那里是历史古迹!理由是那里是什么八大古园之中的两个,搞笑死了,那燕园、清华园、西边的畅春园哪个不是古园?是古园就有古迹?那英法联军绝对是神仙,因为他们火烧圆明园居然没有株连到旁边的这几个园子。其实稍微在燕园、清华园、畅春园里面走走,哪里还有几件烧园子之前的古迹?燕园有未名湖上的小岛石舫、乾隆御笔的碑。清华园里面好像是没有了,有也被当年的洋教士给拆了,畅春园的地方我是通过畅春园宾馆知道的,就连著名的圆明园,除了残破的大水法还有什么呢?有个有趣的事情值得提一提,有一次我和wwy这小子在外边吃西门鸡翅的时候,他告诉我,据他考证现在中关村双螺旋塑像那个地方往西,家乐福的南边那里有一条斜着的小路,那里是当年的园子的外围墙,因为在路南边的房子都是当年王爷官员们休息的地方,预备着第二天早早的进园子见皇帝。不过现在那里也都看不到园子的任何踪影了。
 
说回到北校园那一片,理性的想想,那一片的居民也真够苦的,这都21世纪了,还挤在那几间小平房里,比现在有些农村的居住条件都差,我想这次修数学中心,他们一定能够住得宽敞点儿了吧?北京房价那么贵,这次给的补贴应该能帮他们一把吧?还有我不止一次在路旁小山的后面小树林里看见A片里的场景。大哥大姐们,那里晚上是够黑的,可是不太安全。
 
要拆了,怀念是没有错的,我怀念那里并不是因为我在那里发现了什么古迹,而是喜欢那里的环境。就像谁如果听说小时候和幼儿园时代的女朋友一起去过的小荒山上要修一个大楼,总是会怀念一下的,可是怀念的当年的时光当年的物,怀念的不是刘备在这里挖过野菜、李世民在这里吐过痰。当然刘备挖野菜立了块碑说自己挖野菜了李世民立碑说自己吐痰了,这个应该保护,古迹嘛,可是找不到古迹了,非要说它是古迹来保护,人家要修楼就破口大骂,煽不明事理的人的情,就是屎了!
 
最后说说sina的评论,怪得很,全是一边倒的骂声。挺像台湾的选举的时候全民皆骂,看了5、6页评论还看不到几篇有理性的声音。老毛同志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些骂的人从来没去过,凭什么骂的呢?百思不得其解。就像我上午看到sina上面写上海的那个新车站一样,创意挺好的,火车汽车地铁换乘都在一处完成,多方便哪,我时常梦想北京的西直门也修一个这样的换乘车站就好了。这个东西最大的问题是玻璃的屋顶,增加了采光可能造成温室效应。本来后面一个问题可以提出来讨论一下,可是很多人骂前面一个,说上海修这么大的站花那么多钱没有顾及失学儿童啦,不一而足,逻辑之混乱可见一斑!我时常在想,这样解释可能比较合理,时常骂一骂别人有助于平息自己的各种烦心,让自己多活几年。